必安公子

为人性僻耽佳句,语不惊人死不休。

溯洄

本文cp向副凯,可能我又逆cp了?因为凯文的技能真的好A啊……是吐槽官爸暗削凯文的,有很多点在文中没写到,我会在评论区补一下。另外这边没怎么用过凯文,所以动作描写这边可能会有很大的槽点,希望各位大佬在评论区提意见。


      暮色渐渐铺满天空,本清淡的穹空染了些许绯色,说不出的妖艳绮丽。在欧利蒂斯庄园的院子中,还站着一个少年,来到庄园的牛仔,凯文·阿尤索。他手执套索,向墙壁的窗户上狠狠勾去,却一次又一次地落空。


     “不对……这个高度,明明是一样的啊……”他擦擦额上的汗珠,微微有些疑惑。


      其实这件事情,在今天的战斗中他便有所预料。当监管者将倒地的队友绑上气球时,他的套索瞄准了气球,本应如往常一样顺利带着队友离开,套索却落空了,耐久度自然也下降了些许。这不应该……明明之前从未有过的。他毕竟更适合干扰监管者,并不是救下队友和牵制监管者的最佳人选。让他来做毕竟是有点勉强,也经常被说不如别的求生者。可这……本就不是他分内的事啊……但是他本职内的事情没做好,也只得硬着头皮把事情做完。在监管者面前转了一圈,直接挨上一刀,忍着疼痛将狂欢之椅上的队友解救下来,然后再离开。


  虽说仍是胜利的一场,但他却顾虑重重,是太久没上赛场导致技术下降的问题,还是真的……他不敢想到后面的话,因为一旦确定,那将是无法改变的。


  他向他的室友——那个大副,何塞·巴登,询问了这件事。何塞却只是笑着让他放宽心:“如果你被庄园主削弱了那也是你无法改变的问题,就你,腿这么细,多少天没好好吃顿饭了,来庄园干什么的?别没等到赢得游戏你就饿死了。你技术下降?我看阿尤索先生身姿矫健得很,都是瞎操心,还不如多喝口酒。”


  凯文当然也只是笑着应承,微醺之后内心也依旧是思虑了良久,第二天没有“游戏”,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自己,自己去模拟赛场上练习,看见有的监管者在这里练习,自己也会上去尝试一番,结果自然是让他沉下了心。


  通过最近的练习,他也总结出了一些不是由于他的技术引起的问题,比如套索的长度略微短了些许,他来庄园不过一年,印第安女孩送他的套索应当不会磨损得那么厉害。


  其次便是他勾中的范围缩小了,他确定好方位以及角度,却发现……那个地方根本是无法触及的,而在以前,这是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。也就导致了他会勾到本来不会勾到的地方,向后或向侧偏移,无端地影响了救人的时间。


  而且高度……更是令人想不到的事情,也是他之前在院子里长期练习的缘故,在湖景村的船上,在圣心医院的二楼,乃至月亮河中间表演场的二楼,都没有那么轻易地勾到。


  “抱歉谢必安先生,耽误您的时间了,我只是练习一下。”他向圣心医院二楼反复了许久的监管者致歉,承认了自己的问题。而且在实战中,对方根本不会给自己这么好的时机,在真正的比赛中,还需要抓住他落下的一瞬间勾上去,再加上预判的需要,更增加了自己成功的难度。毕竟之前……是可以勾上去的,也便省去了爬楼梯的时间,能够较好地干扰及牵制监管者,能为队友多争取一点时间,现在……却也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撞在墙上,撞得头破血流也死扛着而已。


  更别提套索耐久度的下降,救队友只能用三次而已……这还怎么办……还有之前一直在窥视者范围内便无法勾中,因为这次的“修改”——毋宁说是“削弱”,在气球上救人成为翻过监管的可能性增加了不少。


  放宽心……呵,还怎么放宽心。毕竟因为这些特性,他曾经也很受欢迎,毕竟这样就能和贝坦菲尔小姐,艾利斯先生,多里瓦尔小姐的技能相对顶替一下。可如今……操作的难度加大,又有多少人会怎么看他呢。


  月光如水,笼罩着宿舍的窗台,白色的光亮袅袅娜娜地散开,旁边床榻上传来何塞均匀的呼吸声,他却无法入眠。何塞说得对,一切都是他无法改变的,那么还不如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。凯文终究是个乐观的人。将杯中最后几丝酒饮尽,便翻了个身上床休息了。


  第二天的比赛成员有他,简单地梳洗整理之后,他走进了候赛厅,队友是何塞,海伦娜·亚当斯小姐以及玛格丽莎·泽莱小姐。还算不错的阵容搭配。


  进入赛场之后,他照例开始破译密码机,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,他手下的破译进度一直没慢下来。


  “不知道何塞那个倒霉鬼有没有开局就碰见监管者,如果是这样的话谁来救人,算了,大不了我来。”当破译进度已经超过五分之四,亚当斯小姐已经完成了一台密码机的破译。泽莱小姐想来是用了加速八音盒,破译也很快完成了。这时,响起了钟声,抬眸一看,是何塞受伤了。完成了手边的破译,离他的方向近了一些,挑了一台密码机破译到一半时,不出意料地响起了何塞倒地的声音。发送了一句“来补密码机”,他便向那个方向跑去。


  “已经牵制120秒了啊……也真是辛苦你了。嗨,巴登先生!”确定好距离,他毫不犹豫地甩出了套索,但是经过“修改”之后,提前甩套索的时间是加长了不少,秒勾的范围却又小了很多,所以……空钩?不可能啊……明明昨天练习了那么久,不可能出错的……他按捺住心底的错愕,趁着监管者空刀之际,将何塞救了下来。何塞便在此时摇动怀表,离开了监管者的视野。


  “还剩一台密码机未破译……”在看到了亚当斯小姐发送的“压好密码机了!”他确定这局应该没什么问题。在何塞再次倒地的一刹,灯光亮起,何塞站了起来,可这局的监管者毕竟是黄衣之主……牵制的难度还是很大。在过了十秒左右,何塞重新倒地。隔着一段距离,他看见了哈斯塔血红的双瞳,监管者和触手将狂欢之椅簇拥的严严实实,不出意料的一记空钩——虽然早已想到结果,但事实发生之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。在那一瞬,他看见了何塞略微惊诧却又带着些难以接受的目光,以及他微微嘶哑,甚至带着些泣音的呻吟声……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不对。


  三人逃生,游戏胜利。


  “看来你说的是真的啊……不考虑请我喝点酒?”何塞照例满不在乎地将手搭上他的肩膀。


  “喝什么喝……我这儿可只有梅斯卡尔酒了,给你放两倍的蠕虫?”凯文甩开他的手,犹豫了一下没再动。


  “这么绝情啊……我看你对那群可爱的小姐就不会了吧?口味随你的便,反正你请客,庄园主那老鬼藏的好酒也不少,不行拿点去?”何塞倒也没在意,将手中的怀表转了几圈,弹了一下收回袖中。


  “那真的只是对女孩子的一种守护,毕竟女性是处于弱势的,而且……”想到记忆中的印第安女孩,他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。


  何塞觉察到了他神情的不对,叹道:“都说了不提过去那点破事,而且什么而且,先喝酒算了。”但他看到怀表的眼神,依旧有着一点温柔的怀念,在眸底,却是一种……可以称为仇恨的东西。


  今夜无月。


  这又是很久过去了,他或许终于适应了这种修改,在接下来的游戏中,他也发现,想将气球上的队友救下来,不能瞄准监管者的手臂和气球线,应当直接勾向队友所处的位置,虽然难度依旧很大,但毕竟比之前好了不少。


  “快走!”他终究只来得及发出一句,便再次向圣心医院二楼勾去,他清楚在实战中这得靠几率,毕竟之前成功都是在练习中。风声呼啸,高空中的气流加快,他知道,他成功了。


  曾经的头破血流又如何,终究是要接受成功的,一切事情,都不是无法改变的。


  只是……面对监管者走上前时,悄悄翻窗接近,而木制的阴暗栅栏骤然升起,他还是会狠狠地撞到墙上,这种事情……也只能付之一笑。


  “今天又卡到禁闭空间那里了,该死的撞了次墙。”这种事情可能也只配做酒后的笑料吧。


  “凯文你介意什么……谁又没点失误,谁又没点缺陷,来到这儿的都是穷途末路,在这种地方还自己想着哪不好,你就是吃饱了撑的了。”何塞今晚灌的酒似乎比较多,身上散发着些浓郁的酒香,混合着烟草味,充斥着整间宿舍。


  只是当微弱的光芒来到窗前时,他还会夜不能寐的自责: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又一次撞到墙上了,明明还可以再拖一会儿……明明医院二楼都能成功,这怎么就不行……


  第二天的比赛,他照例去了,队友是何塞,伊莱·克拉克先生,伊索·卡尔先生。


  这次的赛场是里奥的回忆,落雪簌簌,圣诞清歌悠扬,银白色的世界添了几分静谧,在这庄园里却添了几分阴森的诡谲。


  开局照例找了一台密码机进行破译,或许……和之前一样吧……在第二台密码机完成破译的时候,响起了“何塞·巴登牵制监管者达到60秒”的声音。


  “他还是不是个救人位了……照他这运气还不如去做牵制位。”凯文无奈地扶额,继续开始下一台的破译,进度到一半时,何塞倒地。


  “他果然适合做个靠谱的牵制位……真是应了多里瓦尔小姐那句,何塞祭天,法力无边,不救他最后也能至少平局,卡尔先生和伊莱先生也能拖一会,就可以赢了。”但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之前何塞的那个眼神,以及那最后的声音。脑中有如电流过境一般,他疯了一样地向那个方向跑去。


  这局的监管者是杰克,随身物品携带的是玫瑰手杖,他近乎想到了何塞被公主抱的绝望,但这也加大了他拯救的难度。


  “我似乎更应该庆幸不是鬼脸披肩?他也是,被拖着还指不定怎么心疼他衣服和脸呢。”


  角度预备,勾程预备,凯文眯起左眼,开始甩套索。离狂欢之椅的距离不过一米,成败也就在此一举。似乎是在情理之中又是在意料之外,他勾中了。


  何塞的眼神似是震惊又似是淡然,然而他此时已经被凯文扛在肩上,也无暇去看他的眼神。他眨了眨眼,然后带了些笑意道:“老弟,这是你最帅的一次,我相信没有之一。就这一下又得有多少小姑娘喜欢你了。”


  凯文扛着他,头也没回地向前跑去,直到心跳平静下来,再也听不见,他低声道:“以后次次给你勾下来。”


  雪又大了,地上的积雪又厚了一层,小木屋的房顶上白茫茫的一片,诉说着这次绮丽的游戏。


  幸好这次,我没有错过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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